言忍似是被她这一句话激得醒了几分酒,他踉踉跄跄地往后退着,然后坐在沙发上,却将整个人侧了过去,他的背影显得寂寥而落寞,“你走吧,我不知道以前都是我的错觉,还是我根本就没了解你,不过这也怪不了谁,毕竟谁都没有坦诚过。”
凌楠脚下一绊,整个人就摔在地板上,她勉强支起身,说道:“言忍,过去我没和你坦诚是我不对。但是我们就当这个误会过去,以后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言忍俯下身,他的脸上是苦涩笑意,“我们再怎么一无所有的好,都要保留一颗自尊心,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要对对方那么卑微,因为那——不值得。”
凌楠慢慢坐起身,脸上却是未干的泪痕,“是对你不值得,还是对我?”
“都不值得。”言忍用手指抹去凌楠眼角的泪,说道,“凌楠,你回去吧。你现在正在最好的年华,你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资产,你正可以挥霍这些去享受你的人生。更何况你现在想要的都得到了,你想报复的人也报复完了,还有什么值得你哭的呢?”
凌楠便咬了唇不再说话,她终究不是二十岁正好年华的女子了,她不能再任性宣泄,她知道这豆蔻年华的女子做来或许可以叫勇敢,而对她这个年纪来说便只能是撒泼难看了,她便不再多问,慢慢地支起身子,一言不发地走向门口,拉开门的时候将言忍给她的这把钥匙留在了鞋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