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情绪稳定,从不大吼大叫,即使心中有气,他也能调整过来,一笑置之,依旧风轻云淡设计着他的图稿。
而现在的内心坚不可摧的意志,倾刻间被瓦解得无影无踪,他一把将茶几上的摆件、杯子、杂志挥落在地上。
溅起的玻璃杯碎片,不偏不倚地划过向晚露着一截手臂上,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臂滑落,滴答一声落在地上,如从一朵红梅绽放开来。
向晚只是捡起地上的纸巾,将手臂上的血擦拭干净,望着云琰高大挺拔的背影,冷冷一笑,“可见云先生的情深意重!居然让我找不到喜欢你的理由,我犯贱才会对你这种人生出好感!”
云琰是在和自己置气,转过身去,看见向晚的手玻璃渣子划出了一道口子,顿时心疼的不行,快步走上前查看。
却被向晚不留痕迹地挥开,“明天带上所有证件,去民政局,你我秘密地把离婚手续先办了,暂时不对外公开,你随时找到新欢,我随时离开,绝不纠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