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猜到他偷了画,说道:“要是他狠一狠心,不单单拿走我的临本,就要我的命了。”
他三脚两步奔上四搂,冲进画室,叫道:“还好,谢天谢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永远是个下流东西!”
阿迦德跟在后面,不懂约瑟的话是什么意思。等到约瑟说明了,她呆呆的站着,一滴眼泪都没有,只是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那末我只有一个儿子了!”
约瑟道:“我们在外人面前素来顾他面子,现在可是要吩咐门房不让他进门了。咱们的钥匙随身带走。他那张该死的脸,我单凭记忆也能画完,只消再添几笔就行。”
母亲回答:“丢开算啦,我看着受不住。”她痛心之极,想不到腓列普会这样卑鄙。
腓列普明知道兄弟临画的钱作什么用场,也明知道这一下要把兄弟逼得走投无路,但还是不顾一切。出了这件事,阿迦德不再提腓列普了,满脸绝望的表情显得又辛酸,又抑郁,永远化不开,老是有个念头在折磨她。
“终有一天会看到勃里杜上法庭的!”她心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