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连接前后,便心中确认,这十来岁的小娃娃,确非常人。
贺南风对先生的不再追问,也甚觉宽慰,想来对方不愧是一代名臣大儒,不枉她将前尘临死前不久听到的新学理论,提早给出点拨。
她对王守明后来创立的学说不甚了解,也不甚懂得,只记得其中有格物致知,及心或是良心之句,总之一时风靡南北,成为无数人终身奉为圭臬的至理名言,门徒学生无数。
算起时间,而今还在迷惘时候,她既知晓一星半点,何不做那激起涟漪的石子,给他一臂之力?若他看懂是缘分,看不懂,也就当小孩子胡闹了。
“至于第二个问题,”贺南风思量完,笑了笑道,“学生知晓,凭借先生智慧,定能保上下无恙,所以学生,不该插手。”
王守明一怔,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昨夜之事叫寒山夫子王守明名传朝野,她既知晓山贼之事,又何尝不会预见接下来的发生?她是说,她为将功名依旧保留在自己身上,所以选择旁观。
想完此处,王守明心中愕然不已,凝眉道:“你,你到底是谁?”
一个十来岁的孺子,如何有这样异能,又如何有这样气度和心胸?
贺南风沉寂片刻,又恭恭敬敬做了一礼,缓缓回答:“先生莫怪,学生其实是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