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冰窖,忽然失去了存活意义的人身体会快速地衰败,再加上郁结于心,距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撑了半个月的身子一倒下,就宛如残花败柳,再加上她身体本就有些底子弱。
今天白天睡的时间有点长,苏棠卿又被高烧折磨得浑浑噩噩,一阵清醒一阵糊涂,身上也冷一阵热一阵。
描夏端着药送到她嘴边,一勺都喂不进去。
两个小丫鬟直接急哭了。
房门被人踹开,黑衣男子大步走进来。
“还没有吃药?”
萧崇宁声音沉稳好听,却穿破两个小丫鬟和外面的电闪雷鸣直传到苏棠卿耳中。
苏棠卿忽然想再看萧崇宁一面。
苏棠卿睁开眼,就跟那一身黑袍的男子眸子对上,他衣服都是湿的,头发也是,此时脸上那暴怒的神色不似作假。
苏棠卿却只痴迷地看着,萧崇宁五官锋利身材高挑,曾经就是京城第一公子,眼尾的伤疤被她深深刻在眼中,像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一样。
这是三年来萧崇宁唯一的变化。
苏棠卿忽然就红了眼眶,不明白为什么都到了现在,他还是这么凶。
她都已经这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