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说我们在一起就很别扭,相反,我们很投机,不管谁提出的话题,几乎都能找到共鸣。我们并肩走着,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她突然就问:“你看过《毕业生》吗?”
“听说过,没看过。”我望着她,很想从她那里知道更多。
谁知她摆摆手,一本正经地说:“我也没看过。”
我狂笑,引得路人侧目。两个人都没看过,就在这里假装先知地谈论,真是滑稽。
她紧张地望了望四周,等我笑声小了,才说:“你的笑声影响市容了,知道吗?”
“跟那些噪声比,我的笑声够动听了。”我指了指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你要把我的笑声当作音乐欣赏。”
“对呀,我就是想说音乐。《毕业生》里面有一首歌,叫《斯卡布罗集市》,可好听了。”她眼里放光,好像那首歌是她的作品。
我突然想起来,她对音乐是有偏好的,常常会在我耳边哼歌,非常小声,非常动听。但她拒绝表演,我们班级搞过不止一次文艺演出,无论我怎么劝,她就是不参加。最后我不得不打趣,说全班唯有我独享耳福。她听到这话时,不以为我在打趣,嘴角笑得很自然,好像她真的就是愿意唱给我一个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