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若军中奉行陛下所订下的军规军纪,那这将帅便是陛下,可若各军统帅自立规矩,那无异于在军中自立为王,是篡夺了陛下手中对军队的掌控大权。“
容笙叹息一声,道:“可实际上各地驻军就是各有各的章法,陛下不曾亲至军中与众将士相处,将士所认可的自然只有营中将帅,对陛下就……”
如今的陛下离三军太远。
闻言,秦渊沉声道:“既然知道这样是错的、是不好的,自然就要将它给改正了!”
他不正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如此费尽心机吗?
偏头看着屏风上的剪影,秦渊问段南歌道:“南歌你觉得咱们吴州的兵,交给谁带最好?”
闻言,段南歌轻笑一声,道:“王爷怕是看中聂儒了吧?”
秦渊低笑两声,柔声道:“知我者,南歌也。爷正是看中了聂儒。”
话锋一转,段南歌却当头泼了秦渊一盆冷水:“但聂儒是范阳节度使,那可跟一州刺史不同,就算陛下宠你,也不会把他给你,不然那范阳节度使由谁来做?”
秦渊拧眉,不甘地问道:“一点儿可能都没有?”
“那倒也不是,”段南歌浅笑道,“你可以央求陛下试试,反正陛下若将聂儒给了你,他自己得再去寻一个范阳节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