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弄着掌心中的两颗核桃,双目微眯,靠在椅背之上,老神在在道:“太平道?若是放在几年前,我还忌惮他几分,可自从洛紫霄离去之后,这太平道便是一落千丈,现在更是由一个女子来掌旗,这么些年,其掌控的坊市、资源一步一步被人蚕食,也没见她放个屁。如今来了个最强新生,就想重振当年雄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傅元德看见老大哥成竹在胸的模样,心中的担忧也是放下了几分,“我听说那个最强新生,是那洛紫霄的亲生弟弟?”
说到这个事,于志学手上的动作也不禁稍稍停顿了几分,仿佛忆起当年那个青年的恐怖。
可随后,他又重拾刚刚的姿态,不屑冷哼道:“是他的弟弟又如何,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罢了,还能翻天不成?一提起那个洛紫霄我就来气,他在的那几年,搞什么爱民如子的一套,底层的百姓是开心了,可我堂堂一个县令,连买件衣服,都得数着口袋的钱绷子够不够。这种日子,我不想再重蹈覆辙!”
“是啊。”
傅元德也是叹了一口气:“我们为何要当官,无非就是看中那令人眼红心热的油水,可那洛紫霄,居然完全不考虑我们,一心为民,他也不想想,若没有我们总管大局,这集淮县以及广竹县得乱成什么样?又想马喝水,又不让马跑,这世间没有这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