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又割了一块五花肉,买了一块板儿油,外加五个鸡蛋,又再买了一些调味料,总共花了七十二文钱。
说实话,杨三槐是越花心里越没底,不说银钱一点点的见少,他也怕回了家被媳妇儿埋怨,这手里刚有点钱就烧包了。
当初给孩子奶奶治病的时候,借村里邻居的几十文钱还没还上呢,卖闺女的银钱却都被大嫂给拿走了。
现在想想,自已和媳妇儿也真是够傻的,当初拿了钱回家,干嘛不先把欠人的债还了呢,聘礼银子足够给娘亲治病的了。
结果娘亲搂着银钱,不让自已给她治病,自家的债务也没还上,反倒让大哥、大嫂占了便宜去,想想就憋屈得慌。
好在娘亲的病是好了,也算是挪开了杨三槐心里的一块大石头,银钱没了就没了吧,老娘还在就值得。
杨三槐不愿意再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抬头看了看日头,天已过午了,就拿出菜干粮来,招呼闺女一起吃。
他是打算借着吃晌午饭的工夫,缓缓心兰的兴头,若是让闺女敞开了买下去,回家怕是要报不上帐了,所以两人赶紧吃了饭,也就可以返家了。
但把菜干粮递给小闺女的时候,看到心兰干干的嘴唇,杨三槐就又有点舍不得了,再苦也不能苦了闺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