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空山哑然失笑:“你不想去也得去,不过不是防他被杀,而是防他逃跑,去吧,盯住他吧,死心眼的孩子。”
于是岑旷又连续盯了文瑞两个晚上,并且开始觉得自己已经要变成住在树上的羽人了。秋日的夜风就像软刀子,一点一点把寒意切入到身体内,让她觉得分外难熬。而文瑞连续的安稳无事也让她越来越怀疑自己是在多此一举。
人族和羽族这段时间的闹腾渐渐趋于平静,虽然双方依然剑拔弩张,但已经不再是大家咋咋呼呼要你打我我打你的时候了。毕竟羽族实力偏弱,而人族在二十年前那场与蛮族和鲛人的双线作战中也元气大伤,并不愿意在这休养生息还未结束的时候就贸然动兵。
“然而战争这种东西,如果大家都那么精明而克制的话,也就永远都打不起来啦。”叶空山躺在他那张舒服的睡床上,眼睛都懒得睁开,“这当中最根本的在于,战争一开,死的都是士兵,而决策者都躲在后方安安全全,还能吹嘘两句什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用别人的性命去铺垫自己的身家,那么划算的事情,谁不乐意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