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半天,吕畅秀始终不说一句话。孙朝庆也看出来了,他哈哈一笑,说:“没事儿,没事儿!孩儿们脸皮都薄,不好意思说。这事儿也不是急得来的事儿,吕老表,过两天你给我回个话儿,我也好给人家大李岗交待不是?”
吕畅秀说完后,紧接着问白玉武:“你是咋想的啊?你啥时候上俺家去呀?你不好意思直接说,你就不会找个人去跟俺爹他们说?你总不能叫我自己说吧?”
白玉武内心非常凌乱,他一直担心,不管自己去跟吕畅秀她爹妈说,或者找人去说,吕畅秀她爹妈肯定都不会答应。如果一直不去提亲,人家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不过,吕畅秀的心还在他身上。就这一点来说,白玉武足以能得到莫大的安慰。他迷惘地注视着老白坡下的村庄,虽然月光如水,但夜色里的村庄,还是那么朦胧而静谧。或许有好些人已经进入梦乡,他们便会乘着月光的驱动,在梦境里自由自在地遨游。梦里会有许多奇异美妙的景象。不过,那都是属于作梦者们自己的。白玉武实在想不出来如何回答吕畅秀,所以,想让他说一个明确的答复,恐怕很难。万一,他央人上吕家提亲,吕家又一口回绝,这不但丢的是他白玉武一个人的脸面,甚至连整个家族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到那时,焉知他不是一个家族的罪人?庄上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