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不是。
五
靖岐把我送到胡同口,昏黄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和我缠绵了一会儿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去。我借着手机微弱的蓝光爬上漆黑的二楼,家里黑洞洞阴森森的。
摸索着开了灯,刚把拖鞋换上,我听到有人在按大门的铃,便把手机扔在茶几上跑下去开门。黑暗中纾荣的声音疲惫又无力,她说,区锦添,我想跟你谈谈。
从我们认识以来,她一直是锦添锦添的叫,这次她连名带姓地喊,让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我闪过身让她进来问她喝点什么。
她坐在沙发上双手紧握着开水杯青筋暴起,因为热气她的整双手都被烫得通红,可她并不觉得疼痛,我问你想讲什么。
她说,区锦添,我想告诉你一个事实,不管你信不信,你都必须接受。小姨对你没有恶意,我真的不愿看到你们其中任何一个有事。
我诧异地捂住嘴难以置信地问,那个女人是你…?她点点头流出了泪,小姨是个苦命的女人,一辈子遭人口舌。
送走纾荣以后,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说的话像利剑一样扎在我心上,让我痛得没法呼吸,我从来都不知道她们的经历如此坎坷。
纾荣说她是一个从小失去母爱的人,她妈妈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是她小姨一手将她带大的,教她洗衣,教她做饭,所以那天我喝到小米粥会觉得很有感觉,看到她妈妈的照片会觉得特别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