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低垂的面容让人看不清,温润的声音始终平稳,她仍旧优雅得像教养良好的名媛,只是“啪”的一声,似是水滴滴下的声音,在空旷的画室里显得极其响亮。
“安夏……”黎暮森轻轻开口。
旧黄的纸张湿了一块,那些无论如何都遗忘不了的感情,不存在大脑,而是藏在心底。一旦触碰,永无翻身之日。
在一片春日暖阳中,华如桃李的脸应声抬起,瑰红的唇带着哀伤微微上扬,泪如泉涌。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我以前也认识这样一个傻瓜呢。”
第五章
我像是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你是所有美好的词汇,我望尘莫及。
没有人会因为不相干的人或者事而动容。
安夏周身那像浓墨一样的悲伤,让黎暮森久久说不出话。他眼中的她从来都是色彩绚烂得叫人移不开视线,曾几何时,她也会这般悲痛。
仿佛陷入了巨大的黑洞,安夏望向黎暮森的方向,双眼却空洞得仿佛失去了灵魂,一眨也不眨。流苏边的披肩从她的左肩滑下,垂落至地,像是缓慢拉开舞台剧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