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永远都没有脾气的沈暨白。
显然大佬的到来不但吓了我一跳,也出乎所有人意料,让这个原本平平无奇的“形式主义”例会变得空前紧张。
仿佛桌子上方的空气都开始凝滞。
来自打工人血脉里的奴性,让我一激动张抹了下嘴角的三明治渣子。
完了,口红擦花了。
助理们正手忙脚乱地给他准备会议资料和会前讲解,
他垂着狭长深邃的眸子环视了一周,似是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也好像压根没看我,只是我神经太过紧张而产生的错觉。
我偷偷掏出手机,打开前置相机,补口红。
还有人在说笑着往里走,进会议室那一刻都瞬间噤若寒蝉,然后一改闲庭信步的做派,匆忙入席。
“沈总什么时候出差回来的?”我小声问正站在我身边不远处的陈秘书。
陈秘书是接替明湘的新一任总裁助理,中年男人,中等身高,中等身材,戴着副眼镜,看起来彬彬有礼又很中庸的样子。
他并不是公司新员工,之前已经在秘书处有着长达十年的工龄,这次算是被众里挑一提拔上来的。
因为前阵子他并没有跟着沈暨白去出差,所以我们已经打了一段时间交道,彼此算是熟悉。
“刚回北京,一落地直接就来上会了。”陈秘书小声回答,然后又有些疑惑不解地嘀咕,“按公司惯例,这种级别的例会沈总是不需要参加的,今天突然要来,就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