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姝坐在窗边的沙发里看书,听到推门的声音看过来,对我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将书阂起来放到包里,悄声走了出来。
“周文姝,你要退婚是什么意思!”她的冷静优雅一直是我模仿的对象,但此刻,我只恨不能撕下她这虚伪的面皮:“表哥这样了,你就嫌弃他了?你有什么资格嫌弃他!”
“这里是医院,你小声点!”郑羽苍将我推到一边,横了我一眼,“幼清现在情况怎么样,以后还能看见吗?”
“淤血压迫视神经,要看之后的手术情况。”她说着顿了顿,沉默了一下,终于抬头看向我一眼:“先别问这个了,公寓二楼两间空房间我给你们整理出来了,他睡着了,我请护工代为照顾看一下,我带你们回去先安顿好。”
虚伪!骗子!
我没理她,径直推开门进了病房,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等着他再度醒过来。
他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车祸发生的时间就是秦琛葬礼那天。
当时我想,这真的是世界上最狠的报应。
窗外原本因阴雨而晦暗的天色越来越沉,最终彻底黑了下来。周文姝点亮了靠窗的沙发旁那盏落地台灯,暖黄色的光柔柔的洒过来,我愤怒的看向她:“周文姝,表哥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