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颜雍离开逍遥宫之后,完颜亮就将阿里撒速叫到身边低声吩咐道:“今日要么留下乌林答氏,要么留下乌禄的命,你相机行事!”
坐在一侧的耶律元宜似乎意识到完颜亮今日可能要强占乌林答氏,还可能会借机除掉完颜雍。他虽与完颜雍无甚私交,但对完颜雍的人品才德十分崇敬,对乌林答氏的贤良也非常敬重。契丹人果敢正义的骑侠风尚在他的血液中奔腾起来,似乎正在鼓动他去为自己敬重的女人血战一场。
突然之间,嬉戏喧闹之声戛然而止,所有目光一齐投向慢慢拉开的宫门。一名怀抱琵琶,宛若天仙的美妇人衣携清风,飘然而至,神态从容淡定。
从乌林答氏步上台阶,走进宫门,缓步来到毡毯中央站定,整座大殿如一片寂静的森林。
完颜雍紧随而来,不卑不亢道:“大王,臣妃乌林答氏到了。”他有意将“臣妃”二字提高语音,意在警告完颜亮,乌林答氏是我乌禄之妻,你迪古乃休要有非分之想。
完颜亮似乎没有听到完颜雍在说什么,抹去嘴角涎液,双目生辉,情难自持地走下座位,绕着乌林答氏赞不绝口:“美,美,美呀!”他对站在一旁的完颜雍视若无睹,旁若无人地贴近乌林答氏,将手抚住她的肩头。
一些大臣纷纷起身打算离开,他们熟知完颜亮的做派和习惯——他和女人亲热从不分场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