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就不喝嘛,真是的。十郎有皇位要传,又不是我的错。”苌离嘀嘀咕咕的同时,一气饮尽鹿血。“
看着她喝得如此痛快,李稷放缓了语气道:“何晏等人班师回朝了,大婚那日晚上设宴也是为他们,你不可再提前跑了。”
“知道了。”
“礼部的人同我说,你打算从大长公主府出嫁?”李稷问道。
“正是。”
“为何?”
“十郎想听实话?”苌离莞尔道。
“当然。”
“我被大长公主玩弄于鼓掌之间那么久,十郎更是忍了她许多年,如今是该报复回来了。”苌离道:“众所周知,先前的继后人选就是她定的,你我的媒也是她做的,比之清河崔氏,显然我更能为她所用。我曾得她全力扶持,于明面上我更是从未同她撕破脸,而崔十一娘就是在她府上出的事,最后病故。折腾一圈之后,继后还是她的人,如今回头去看,十郎觉得旁人对崔十一娘的死会如何想。这种永远无法被证实,也永远无法被推翻的揣测,更恶心人不是吗?”
“你果然学坏了。”李稷的郁闷在此时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