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杂志放下,小心翼翼地道:“学术是学术,现实是现实。”
“错!”冷萱那张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罕见的潮红,咬牙启齿道:“一个学者这么说,是极其不负责任的!强奸可怕的不是过程本身,而是后续,一旦女性遭到侵犯,她的家人、朋友、同学,社会关系会累加这种伤害,她自己也会扩大十倍,最后自己逼死自己!”
我低下头喝茶,一股苦涩的茶味渗入了喉咙里。
“怎么不说话?”冷萱见我这种冷然的态度,似乎要怒。
我放下茶杯,筹谋着措辞:“内心强大的人,是有自我防卫机制的,一个人到底如何,别人评价是一层,自己评价也是一层,在评价与众人不符合的时候,要相信自己。”
冷萱“嗤”了一声:“你觉得那些弱女子碰到那种事情的时候……”话音未落,忽然意识到我是在说自己,猛地收了口,低头开始喝咖啡。
一时屋子里静静的,只有窗外沙沙的雪声,玻璃上印着冰花,像是冰晶里开出来的花,透明而纯白,空气里流动着暖烘烘的咖啡醇香,冬季虽然冰冷,却因为节日多,有种快快的节奏感,这样的感觉,让我越发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