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老同学,”他遂开玩笑道,觉得已经窥破了她的那点小心机,可以适当地点破一下了,“我会把你发给我的那些诗词统统背诵熟练的,绝对能做到张口就来,一字不差,因为人人都会坚信自己所熟悉的东西,而不管这个东西对还是不对!”
“哎呀,你怎么这么讨厌啊!”她也完全不能免俗地嗔怒道,像所有正常的女孩子在这个时候都应该本能地表现出来的那样,“老是把很严肃很正经的东西搞得这么不伦不类的,让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的意思,喜也不是,烦也不是。”
“我明白,我应该说远不说近,谈古不论今的,”他似笑非笑地讨饶道,这也是千万种他讨好她的方式之一,用起来也还顺手,“不能随便往你身上乱扯,你这个人绝对不是轻易就可以定义和解释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从酒店位置向南边的市区中心方向走了大约二三百米的样子,然后转过一个不大不小的十字路口又向东走了差不多七八百米长的一段距离,就到了湖东区大名鼎鼎的欧洲风情一条街了。欧情街是前两年湖东区招商引资的一大力作,其建筑样式因为秉承一贯低劣而庸俗的奇葩审美水准,所以毫无例外地将欧洲建筑风情模仿得极为粗糙,极为失败,使得整条街道看起来显得不伦不类、非驴非马的,让置身其中的人每每认真起来都有一种想要迅速呕吐的感觉。既然信步走到了这里,又久闻这条所谓的欧情街是湖东区传说中的赤灯区,所以他心里不免有了一种想要穿街而过的想法,就像古代文人雅客穿过花街柳巷一样。他见她并没有任何停滞不前的意思,所以就领着她穿过路口继续往东走去,向那片不停闪烁着五颜六色霓虹灯的步行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