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藩在此,亦日以练兵为要。塔都司差可与谋事;此外,殆罕宏济之侣。罗、郭、二刘数书生,忠勇有略,兹壮吾魄耳。令弟既北,印渠与相堂必宜留南。印渠大可倚,淳实而有深谋,时辈哪得见此!寓中鞫案日多,得好宄即磔之,虽无大补,亦少快人心也。
与张润农 咸丰三年三月十七日
茶、攸土匪,得阁下一番刷剔,草薙禽狝,想已无复遗孽。惟东安、道州二处,时有匪徒啸聚,不得不藉台旌一行,以震叠群丑之心。且近在珂乡钓游之地,情形尤熟,即使不带一兵,不费一帑,而以阁下之义声,亦足以号召枌榆之父老,驱策闾里之壮丁,购线搜穴,当亦事不半而功先倍。长沙谣言甚繁,日或数更,而东安、道州终无确切禀报,望阁下时时惠我音耗。至切至要!弟于四月之季当移驻衡州,阁下办二县事毕,即可稍息梓里,与弟会合衡城,畅叙三年之离惊悰,饱聆百战之方略,亦足壮吾魄耳。
岷樵实擢湖北臬司,又于三月八日,奉命带练前往江南大营帮办军务。知遇之隆,足为吾党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