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的名字,从梁家绮的口中说出,还附带着评价,陈匀娴吓了一跳。
“可是,我问过了,松仁只收附幼上去的学生。”陈匀娴提出疑问。
“这部分很简单,一通电话,Ted会处理好的。Chris也不是读松仁附幼啊。”
陈匀娴花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这就是那些妈妈们迂回的暗示:你有没有认识一些有力人士?
她感到惊奇,她以为,所谓的“靠关系”会更隆重一些、更正式一些,至少更让人看得出操作的痕迹,没想到并非如此,发生与结束,都在理所当然的语调之间。
“Steven,Kat说得很清楚了。我知道,这件事影响重大,又很仓促,你们也无法马上确定吧。不如这样,你们先回去想一下,有什么问题,这样好了,Kat,我看你现在跟匀娴交换一下联络方式吧?你们有什么问题,就找Kat。噢,对,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小孩子的学费,你们不排斥的话,我这边负责。你们不要觉得有什么压力,Kat说得没错,Steven在工作上表现得很认真,就当作是公司给员工的特别bonus(奖励),应该的,应该的。”
话一说完,蔡万德倒回椅背,眉开眼笑地盯着夫妻俩,像是他已经看见事情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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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定义蔡万德夫妇提出的梦幻邀约呢?悲观地想,这终究比不上一纸人事命令来得振奋人心;乐观来说,他们的儿子似乎比他们这对夫妇都来得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