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他在克拉拉的房子附近看见盘子波吉特正在驯马,还有阿肯色的那个年轻司法官。他到达房子跟前时,那个女人正在外面种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小灌木,她没有戴帽子,脚上穿着套靴。
“这么说,你到底做那件事了,考尔先生?”克拉拉开门见山地说,眼睛里闪着讥讽的光。考尔感到莫名其妙,因为他是在按她长久以来一直爱着的那个人的要求做。盘子肯定把奥古斯塔斯想让自己的遗体运回得克萨斯的事对她讲了。
“是呀,他要我这么做,我也答应了。”考尔说。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讨厌他。他不过才下马。
“古斯是个疯子,而你要把一具尸体运到那么远的地方,就是个傻子。”她毫不掩饰地说,“把他埋在这儿,回到你儿子和牛仔们那里去。他们需要你,古斯可以和我的儿子们埋在一起。”
她说到“儿子”二字时,考尔浑身哆嗦了一下,因为她讲话的口气说明她似乎确信纽特是他的孩子。他自己向来说一不二,现在却手足无措,倒是克拉拉说出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我对他说过了。”考尔说,“我对他说过你会让他留在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