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因为写另一篇文章,睡迟了,今天似乎有些发热。今天写了这封信,已经疲乏了。就打住吧。希望你恳切的指导我。
源十五,一,二八
结束闲话,结束废话
四光先生:
你这封信来时,前函已经付印,不及删改。你的话沉痛极了,我想与你同感想的人一定不止我一个。实际上前天我们聚餐的时候我们着实讨论了这当今的问题。我们一致认为这场恶斗有从此结束的切要,不但此,以后大家应分引为前鉴,临到意气冲动时不要因为发表方便就此造下笔孽。这不仅是绅士不绅士的问题,这是像受教育人不像的问题。我不后悔我发表西滢这一束通信,因为这叫一般人看到了相骂的一个Limit。这回的反动分明是不仅从一方面来的。学生们看做他们先生的这样丢丑,忍不住开口说话了。绝对没关系人看了这情形也不耐烦了,例如张克昌君的来件(我这里不登的同性质的来件另有三四起)。两边的朋友们,不消说,简直是汗透重裘了,再不能不想法制止。就是当事人,我想,除非真有神经病的,也应分有了觉悟,觉悟至少这类争论是无谓的。“有了经验的狗”,哈代在一处说,尚且“知道节省他的呼吸,逢着不必叫的时候就耐了下去”(好像是“Far from the Madding Crowd”),何况多少有经验的人,更何况大学的教授们,更何况负有指导青年重责的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