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怎么了?”
“哦,没事。”我笑笑,再度低头扒着手里的饭。
还是等他回来再告诉他好了。我心里头想。
世允飞马来西亚当天,我在画室作画,失手打碎了墙角的花瓶。
文娟脱口说:“是凶兆。”君梅闻声跑进来,揪着她的耳朵拎出去,嘴里头不住地谩骂:“你个小蹄子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文娟合掌向她求饶。
我笑着劝君梅:“好了,别再乱发淫威了,文娟只是一时口快,你就饶她这一次好了。”
君梅不听,依旧在厨房咄咄骂了文娟半日。
她们的吵嚷声,打搅到我。我放下画笔,移步至世允的书房。
关上门,将椅子搬到阳光下,随意在书架上抽了本雷格厄姆的《证券分析》来阅读,听说这是股神巴菲特推荐的图书之一。
只可惜,专业性太强,我念着有些吃力,勉强读了半本后,依旧放回了原处。
手部不小心带到了旁边的一本书,也是雷格厄姆的《聪明的投资者》。我拾起,翻了几翻,却在里头发现了当日我留给世允的离婚协议书。
上头依旧只有我一人的签字。
我心头一阵温热。随即将它撕得粉碎,推开窗,任纸片飞扬到风里头。只听得不知情的文娟在楼下喊:“呀,哪里飞来这么多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