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经李督军通电后,上海和会又有复活的趋向。再经朱总代表启钤,函致陕西陈树藩,并及于右任,竭诚劝解,为赓续和议地步。就是中外舆情,也多方敦促,催令速议。只南方总代表唐绍仪,因未得陕省停战确闻,尚未便与北方议和,连日托词称疾,杜门不出。冤冤相凑,又有一种外交刺激,从海外传入中华,遂致群情大愤,竞起诋诽,东也噪,西也闹,反把上海和会,视为缓图。正是:
内地欃枪犹未靖,外洋波浪又重生。
究竟外交刺激,从何而生,容待下回再详。
督军如李秀山,尚为军阀中之有心人,故本回具述其求和之苦心,并及当时致仆情状,为世间之凉血动物,作一龟鉴。朱启钤之平时行谊,虽不甚卓著,然观其赴沪议和,犹非悍然不顾公议,自作主张。陕战未停,曲在陈树藩,陈无大过人之才力,乃敢违背中央命令,备战不休,此非有人煽使,谁其信之?天下方日望和平,而主战派乃好为播弄,必欲破碎河山,涂炭生灵而后快。甚矣其惑也!鸡鹜相争,终无了期,虽有文治派之徐世昌,亦奚补乎?而李督军则更枉费苦心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