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近段时日未曾唤过我观仙了。”
若说轻摇着蒲扇装傻:“是吗?”
若说偷瞧着他,他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她与他已表明了心意,要是她再唤他观仙,她心里可不乐意。
“我觉得直呼名讳挺好的,你不也唤我若说吗?”若说强词夺理,转了转眼珠子,“还是我依据你的年纪,唤你一声‘老万岁’?”
闻人长羽脸色忽地铁青,他早该知道的,论歪理,他比不过她。
她便是算准了他会缴械投降,罢了罢了,他就想纵着她,随她如何唤,只要她开心便好。
闻人长羽瞧着若说,眸里带着笑意:“过来。”
若说防备上前,紧攥着蒲扇:“怎么?”
闻人长羽抬手,轻抹去她额上细密的汗珠:“不热吗?”
她如此煞费苦心,烧热整座宫观,她的心思他都明白。
“傻丫头,不过是身子不比从前耐寒了,”瞧着她的脸,闻人长羽抬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打趣道,“兴许是我真的老了。”
若说眼眶泛红,他们都是傻子。
她猛地抱住闻人长羽,不让他瞧见她眸中氤氲:“那我日后便做你的披衣、你的火炉。”
闻人长羽像抚着珍宝似的轻拥住若说,他从未怕失去什么,如今,他只怕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