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盏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眼中的担忧落下去,轻声笑了一声:“俗话说祸害遗千年,我就知道你命硬。”
安钧宁捂着生疼的胸口,对他嗤之以鼻。
马车里是特意放置的软垫,还有着裴珩最喜欢的熏香味道,连翘与她同乘,让安钧宁小心翼翼地躺在她的腿上。
“我还从未见过公子对谁这么上心过,姑娘,你是第一个。”连翘温软的手抚了抚她的长发,似是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这样就好,我以为公子这辈子,都找不到那个人了。”
安钧宁的鼻翼间都是淡淡的熏香味,在她轻声呢喃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天气已经入秋,微风拂来一丝凉意,吹落后院一地花叶。
裴珩回到府中时天色已晚,他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便去了安钧宁的房间,她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枚刻刀在小心翼翼地刻着手下的南瓜。
他从身后看了片刻:“你伤还没好,怎么跑下来了?”
安钧宁回过头,看见裴珩身着紫色的朝服立在她的身后,好看的眼中闪过一丝肃然。
她嘟囔道:“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啊,可是你一直不回来,我心里着急,便找些事做做。”
听到她说等他,裴珩心神一动,神情不免温柔下来。
他转身从一旁的格子里拿出了一个木雕小人,略显粗糙的刀工,安钧宁一眼就认出了是当初她送给他的那个,没想到他竟然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