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如此一种向度和意义,指出一种高于又低于所有反思的意识,在我的深处突然发现一种毫不含糊的真诚,一种任何先验方法都无法中断和概括的仆人式的谦下,也就是确认作为“此世之彼岸”的必要条件,“此世的彼岸”嵌入——在激发意义的隐喻内——语言卓绝的意涵内,哲学的语义分析不断地揭示着“动词的原始性”却不因此摧毁渗透其中的清晰意向。不管它的心理的、社会的或哲学的历史是什么,由隐喻而产生的彼岸具有一种超越此历史的意义;语言具有的迷幻能力应该得到承认,光亮并不消除彼岸的这种迷幻性。这无疑就是反思的作用,它将意涵带回到它的主观的、元意识的、社会的和动词性的根源内,并建立它们的发明性的先验。但是,摧毁威信的合理方法已经对某种本质后果产生了先入之见:它事先已在意涵内禁止了所有的超验指向。在研究之前,全然的他者已因此方法而从属了同一,与此相对,反思,在它所做的清理工作中,将要利用这些不具有“不回头意识”的真诚与正直的观念——内在对之设身处地的彼岸的观念——此反思不可能有任何的意涵。任何崇高的东西都与心理的、社会的,或者动词性的源泉脱不了干系——崇高本身除外。
然而这种“不反思”的意识并不是某种自发的、单纯前反思的和幼稚的意识——它不是前批判意识。在伦理关系中发现方向和唯一的意义,确切地说就是将我看做是因所欲之异他产生的质疑,进而,将我视为在他运动的正直内产生的批判。这就是为什么,对意识的质疑根本上不是一种质疑的意识。对意识的质疑乃质疑意识的条件。如果他者,外在不进行质疑,自发的思想如何返回自身?而且,在由反思实施的彻底批判的关切中,带来原始天真之反思的新的天真如何能涌现出来呢?在向我要求比天真更多的他者面前,我侵蚀着我的教条式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