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算怎么办。”
“那可有点儿不合适吧。是吧,迷亭兄!”
“没什么不合适的。嫁给其他男人还不是一样吗。说到底夫妻不过是摸瞎子罢了。总之一句话,本来完全用不着摸瞎子的,却偏要瞎摸一通,简直多此一举。既然是多此一举,管他谁摸到谁呢。可悲的只是作《鸳鸯歌》的东风君哪!”
“不要紧,那鸳鸯歌,也可以转给寒月君结婚用啊!金田小姐结婚时,我再另作一首。”
“不愧是诗人,真是潇洒啊。”
“你跟金田家退婚了吗?”主人还是惦记着金田小姐那头呢。
“没有,没有退婚的必要。我从未向对方求过婚,或是表示过要娶她,所以,什么也不说就可以……应该说,即便什么也不说也可以。即使是此时此刻,人家已派了十名二十名密探,对于我们的谈话了如指掌了。”
主人一听密探二字,突然绷起面孔吩咐:“哼!那就不要说了!”
可是主人觉得未能尽兴,便又针对密探,大发了一通议论:
“乘人不备,偷取别人怀中之物者是小偷,乘人不备,窃得别人心思者是密探;神不知鬼不觉,撬开门窗拿走他人物件者是窃贼;神不知鬼不觉,诱人失言以窥其内心者是密探;将砍刀插在席上,勒索他人钱财者是强盗;堆砌恐吓之词强迫他人意志者是密探。因此,密探和小偷、窃贼、强盗本是一路货色,都是顶风臭出四十里。若对他们唯命是从,就会惯坏他们。决不能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