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敬收回目光,垂眸看着这个直到他胸口高的少女,眼底一片温柔安静,“殿下请放心,微臣虽然不是绝对的君子,但也绝对不是虚伪的小人,说出去的话必然会承认;只是微臣觉得,似殿下这般重情重义之人,在用言语伤害了他人之后,想必会心中愧疚;所以微臣想好了,为了防止殿下对微臣有愧疚之心,就请殿下老实的回答微臣一个问题,这样这件事咱们以后就再也不提,一笔揭过,如何?”
“只是回答一个问题这么简单吗?”
尉迟敬笑道:“是啊,就只是回答一个问题,这对殿下来讲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呢。”
不管怎么说,殷璃也是跟尉迟敬做过两年夫妻的人,虽说平日子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可是对彼此的性格却是有几分了解的。
正如殷璃所言,她能够看明白沈墨池和陆遥,却唯独看不透尉迟敬,眼前的这个人,在卸掉铠甲之后,就似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名门谋士,看上去竟还带着几分书生之气,眉眼与神态之间也浸染着儒雅风流之姿;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果不是清楚他是沙场上的悍将,真的会误以为他是个饱读诗书的风流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