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睡意朝荆荷袭来,很奇妙地,对这人的恐惧竟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逐渐踏实了起来。
伴随着耳边清浅的呼吸声,以及身体摩擦薄被发出的簌簌声,一切是那么的安详又相得益彰。
荆荷的意识越来越沉,眼瞧着就要陷入睡梦的混沌中,某不合时宜的存在感强烈得无法忽视。
荆荷:“……”
秋烨廷:“……”
得了,这觉怕是睡不好了。
秋烨廷自然是最先发现自己身体变化的。
说来也奇怪,在他有记忆的这二十三年里,他很少有冲动,若不是每天陈伯来和他打招呼,他都要怀疑自己身体是不是有问题。
他的心思向来不在这些上,学生时代就只想着读书,毕业了也只想着挣钱。
若要问他的人生目标是什么,他也回答不上来,浑浑噩噩迷迷糊糊,一晃眼就大学毕了业。
自从昏迷中苏醒之后,他更是整天提心吊胆,断不可能去想那有的没的。
他急忙不动声色地悄悄往后挪了下身子,企图神不知鬼不觉,以求无事发生。
然而荆荷直接把手伸过来,拽住他的胳膊,颇有一番不满地诘问:“你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