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
原口先生又走回到画稿面前。
“至于为什么我会选择描绘里见小姐的眼睛呢？我来给你解释一下。你看西洋画中那些女性的面孔，不论是谁的绘画，画中人物的眼睛都很大，大到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在日本，无论是观音菩萨还是世间丑女，甚至是“能乐”的假面具，当然在浮世绘上的美人是最典型的，她们的眼睛都很细小，就像大象一样。东西方的审美标准为什么差别那么大呢？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其实，仔细想想并不奇怪。因为在西方，每个人的眼睛都很大，所以衡量什么是美，便以大眼睛作为标准；而日本人属于鲸鱼系。——曾经一个人，叫庇埃尔洛蒂，他这样嘲笑日本人的：‘日本人的眼睛可以睁开吗？’——你瞧，国度就是这样的，发展不出来对大眼睛的审美观是很正常的。因此，在细小眼睛的范围内，我们可以自由选择，理想的审美观也就产生了，出现了佑信，还有歌麿，而且备受重视。然而，这种日式的典型小眼睛，如果出现在西洋画中，就像瞎子一样，这是肯定不行的。现实中很难出现拉斐尔笔下的圣母像中的那种双眼，即使有，也不会在日本出现。因此，我决定让里见小姐当我的模特。里见小姐，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