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胤禩知道这话换个人传不清楚,大阿哥也未必听得进去,果然此刻兄长一见到自己,就急躁恼怒地问:“怎么回事,老二怎么还没被皇阿玛问罪,你不是答应我要再举证的吗?你没做是不是?那次被胤禛拦下你之后,你就跟了他了是不是?”
胤禩忙道:“这几个月我与四阿哥说话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那次的事情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尴尬了,至于举证索额图甚至是太子,这事儿不容易。皇阿玛现在几乎不看我呈上去的折子,他是个事无巨细都会翻阅的人,不看我的折子,很显然就是告诉我,上回让他失望了,暂时别再动什么心思。”
“我不明白。”大阿哥很不耐烦。
“大哥,你只要明白,我们谋的事,从来不是和太子博弈,也不是和其他阿哥相争。”胤禩走近兄长,很小声地说,“大哥的愿望,是要皇阿玛点头才成的。说白了,我们在算计皇阿玛,可这天底下有几个人能算计到他的?实在急不来。”
大阿哥毛躁不已,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仿佛直郡王府这座宅子已经住不下他的野心,只有毓庆宫才配得上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拿回他自以为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终于停下脚步,对胤禩道:“他不从毓庆宫出来,我和皇阿玛算计什么?自然是没有了太子,我才要等皇阿玛点头。你看看这次索额图倒台,多多少少的罪证,明摆着那么多事和太子牵扯,皇阿玛还有度量保他,他跪在乾清宫外就算惩罚过了,没事了?大清国的江山天下,要交给他这种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