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去请帕纳卢了,请他来参加我们的工作。”
“他怎么说呢?”里厄问道。
“他考虑了一下,答应了。”
“我很高兴,”里厄说,“我很高兴地知道了,他本人比他的布道要更好。”
“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塔鲁说,“你只需要给他们机会。”
他微微一笑,朝里厄眨了眨眼睛。
“在生活中,给人提供机会,这是我要做的事。”
“请你们原谅,”朗贝尔说,“我还是得走。”
约好见面的那天,八点还差五分钟时,朗贝尔就来到了大教堂的门廊底下。当时还相当清凉。空中缓缓地飘荡着一些白白的、圆圆的小云团,再过一会儿,上升的热气将会一下子把它们全都吞掉。一股隐约有些发潮的气味正从已很干燥的草地上升起。太阳从东边那些房屋的后面照过来,只是晒热了广场上那一尊全身镀金的圣女贞德塑像的帽盔。一口大钟敲响了八下。朗贝尔在阒无一人的门廊下走了几步。从教堂内传出来一阵模糊不清的圣诗诵读声,同时还冒出来一股混杂了地窖和焚香的陈旧气味。突然,歌唱声停了。十来个小小的黑色人影从教堂中出来,迈开急促的步子向城里走去。朗贝尔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另一些黑色的人影正抬步登上石头大台阶,向教堂的大门廊走来。他点燃了一支烟,然后又意识到,这地方兴许是不许抽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