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这样前进的时候,过去的想法又回到我的心头,我的决心又冷了下来。这倒不是我担心他们人多,因为他们都是赤身露体,没有武器,我对他们占优势是不成问题的,——哪怕只有我一个人。可是我忽然想道:我究竟有什么使命、什么理由,有什么必要去杀人流血,要去袭击这班人呢?他们既没有加害过我,也没有意思加害于我;他们对于我根本没有罪。至于他们那野蛮的风俗,那只是他们自己的灾难,只能证明上帝有意让他们和他们那一带的民族停留于愚昧和非人的状态。上帝并没有号召我做他们的行为的裁判人,更不用说做上帝法律的执行人了。任何时候,只要上帝认为适当,他满可以亲自执行,对他们全民族所犯的罪进行全民性的惩罚。就是在那种情形之下,也没有我的事。固然,在星期五方面,他倒是名正言顺的,因为他和这群人是公开的敌人,和他们处于交战状态,他要去袭击他们,那倒是合法的;但在我这方面,那情形就不同了。我一边往前走,一边被这些看法纠缠着,最后,我决定暂时先站在他们附近的地方,观察一下他们的野蛮宴会,然后根据上帝的指示,见机行事;除非发生特殊情况需要我采取行动,我决不去干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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