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耕言道:“当年我放下去的时候可是满的,这些年来挥发了不少。嗯,再把石板盖回去,等我有了外孙子,咱们爷儿再挖开来取一坛来喝,到时还要请亲家老爷一起来品尝品尝。”
杨弦歌听见“外孙子”三个字,抬头看一眼布谷,咧嘴一笑。
弦舞看他们眉来眼去的,咳嗽一声,却不说话。布谷推搡一下她,埋怨地看一眼杨弦歌。
杨弦歌想岳父和妹妹在一边,是自己不好,怪不得布谷拿眼睛看他,忙把酒坛子放在一边,石板依原样盖好,拿锄头平整了泥土,端起石凳搁在石板上,放回锄头,洗了手,拿上一对山鸡,回至厅中。布谷已用湿布把酒坛擦干净,拿根粗麻绳拴起瓶颈处,打了扣,方便拎携。杨弦歌拎起来试了试绳子的牢度。
陈耕言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鹃女,晚饭我们不回来了,你们自己吃吧。”拎了两只山鸡和杨弦歌走了。
弦舞看看一个个都走了,刚才还热热闹闹的,一下子就剩她和布谷两个,时近黄昏,骤雨初歇,光线蒙昧不明,气温也低了不少,院子里显得十分冷清,她抱住了自己的双臂,有些惆怅地道:“布谷姐姐,要是大家都不走,一直说说笑笑的多好。”
布谷上前去搂住她肩头,仔细看着她的脸道:“弦舞,你知道吗,你长大了。”
弦舞笑道:“我知道啊,下个月我就十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