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有我妈来过夜时用的寝具。”
雄介从壁橱里拖出薄薄的被褥。
修借了雄介的运动服当睡衣,但尺寸太大,穿上时松松垮垮的。平常的话,他早就“肥仔”“胖子”地调侃起来,但现在他不敢吭声。
修躺在被子上,用手肘撑着头说:“这种怀旧的老公寓也很有情调,不错嘛!”不是奉承,他觉得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说房租多少?”
“三万。”
雄介很快就熄了灯,躺到床上。
“真便宜。下回我就不要勉强了,也来租这样的。”
“可是跟你以前住的大厦比起来,非常不方便。”
“没问题的,我这个人适应力很强。”
“的确,你真的很冷静!换成是我,早就沮丧得振作不起来了。”
“我一点都不冷静,只是惨到这种地步反而看开了。一切都得从头来过。”
“东西不用拿回来吗?”
“我是想拿回来,可是如果得付超过二十万,还是买新的更便宜吧!”